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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曼JJ*
精神病學和行為神經科學係,南佛羅裏達大學,美國佛羅裏達州坦帕市*通訊作者:Hartman JJ,精神病學和行為神經科學係,南佛羅裏達大學,美國佛羅裏達州坦帕市,電子郵件:jjhart@umich.edu
本文的目的是通過對藝術家馬克·羅斯科(Mark Rothko)的生活史、他的藝術和他完成的自殺的考察,描述致命自殺意圖評估中的風險因素。雖然羅斯科的自殺危機似乎是由動脈瘤夾層的診斷引發的,但可以看出,其他風險因素從他的童年起就在起作用。本文研究了精神方麵的風險因素,如早期物品丟失、反複發作的抑鬱、藥物濫用和關係破裂,以及更多的心理內風險因素,如情感泛濫、自我和物品分裂、自戀脆弱性和對自殺性攻擊的無意識幻想。
論文還對羅斯科的藝術元素進行了推測性的描述,他對色彩/陰影、透明度和透明度的廣泛使用,類似於羅夏墨跡測試(Rorschach Inkblot test)的反應,已被證明可以預測自殺的致命意圖。
影響洪水;顏色/材質混合;與受害者融合;羅夏測試;羅斯科;心理解剖;自殺;半透明;透明度
患者致命自殺意圖的評估是心理健康專業人員在工作中麵臨的最重要和最困難的任務之一。beplay最新下载評估通常包括確定患者過去病史中的危險因素以及目前情況中已被證明與致命意圖相關的危險因素[1,2]。本文的目的是利用藝術家馬克·羅斯科的自殺來說明一般的風險因素以及自殺評估中的心理因素。從這個意義上說,論文包含了心理解剖,盡管所采用的方法有些不同。在這種情況下,傳記取代了家庭、朋友和醫生的直接描述。此外,在風險因素的回顧性評估中,藝術家的繪畫和發表的作品被視為證據。羅斯科的自殺將根據他的曆史和隨著他年齡的增長風險因素的加速進行風險因素評估。在心理因素方麵,我們將特別強調自殺危機中自我表征的分裂。自我-他人邊界的惡化被認為是自殺的一個危險因素。在利用羅夏測驗(Rorschach Test)的研究中已經確定了這一風險因素。 It will be argued that certain aspects of Rothko’s painting demonstrate similar characteristics to the Rorschach predictors of suicidal intent.
馬克·羅斯科(1903-1970)成為20世紀美國最重要的藝術家之一。他的畫懸掛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博物館裏。2012年,他的《橙、紅、黃》(1961年)以8690萬美元的價格售出。他是紐約抽象表現主義派的創始人之一。1970年2月25日,羅斯科自殺身亡,時年66歲,正值他職業生涯的巔峰。這樣一位著名藝術家的自殺常常引發精神折磨在創作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的問題,以及自殺衝動的起源的問題。作為公眾人物的藝術家將他們的藝術作品作為這些問題的可能鏈接。這篇文章的最終目的是一個臨床目的——利用藝術家的生活和工作,更好地認識和理解我們自己的病人的自殺意圖。
這種紙是按以下方法製成的。簡要回顧羅斯科的生活,強調他的童年,特別是早期的損失和他反複出現的成年抑鬱症被描述為他工作的個人背景。然後簡要討論了他的藝術,強調了透明、半透明、色彩和陰影在他的標誌性多形式繪畫[4]中的作用。最後,將自殺意圖的無意識標記應用到羅斯科的生活和工作中,以便更好地理解一般的自殺意圖。這些概念的臨床有用性在評估潛在的自殺意圖方麵進行了討論。
在著手審查羅斯科自殺案之前,有必要提出一些方法論上的考慮。
對曆史人物的精神病學評估,即將精神病學的理解應用於傳記,是一項充滿方法論風險的工作,既相當可觀,又有充分的文獻記錄[5-9]。將精神病學的理解應用到谘詢室以外的事情上仍然存在爭議。臨床情況下的證據方法學本身相對不發達,它依賴於活著的患者與治療師的推測和解釋相關聯的能力,這種關聯方式允許標準的發展,特別是通過移情,來確認或否定推測假設。對於曆史人物,就像應用精神分析的其他對象一樣,這種方法是不可能的。
本文采用的方法基於某些特定的藝術作品和對羅夏墨跡測試的反應之間的相似性。羅夏墨法本身是建立在投影假設的基礎上的,投影假設是大衛·拉帕波特(David Rapaport)創造的術語。這個命題認為,對羅夏墨跡測試的反應反映了內部過程,通常是無意識的,被外化到墨跡上。在這篇文章中,羅夏墨跡反應和藝術家創作的繪畫元素之間的相似性被強調了出來。羅夏評價使用形式,顏色,陰影,透視和內容。在對羅斯科的研究中,突出的相似性更多地在於形式、顏色、陰影和他的藝術的其他品質,而不是內容本身。我論證的下一步涉及到在評估自殺意圖的係統研究中使用羅夏墨跡測試,而不是臨床精神分析。對這一問題的研究證明,情感調節、自我-他人邊界分化、衝動性等心理問題都可以在羅夏反應中以表征形式表現出來。雖然羅夏墨跡研究仍有爭議,但近年來已被證明有很好的有效性。在精神分析領域,最近人們對羅夏墨跡測試的興趣體現在發表的關於弗洛伊德的病人——狼人的羅夏墨跡測試協議的研究中,著名心理學家[12]對此進行了評論。
可以說,羅夏反應與藝術作品之間的比較涉及兩種不同且不相容的參照係。這種比較的理由是,兩者都是個人個性的產物,因此可以揭示個性中表麵上不明顯的方麵。兩者都可能受到投射假說的影響。這個框架的假設是,羅夏墨跡反映出的自殺意圖與羅斯科藝術的某些方麵之間的相似性不是隨機或巧合。通過這種方式,來自一種參照係的證據可以告知另一種參照係。
Rosenwald[9]討論了精神分析傳記作家對他/她的主題的解釋中還原論的指控。精神分析學家經常被指責未能考慮到曆史或文化研究等鄰近學科的貢獻。Kuspit[13]同樣關注藝術、藝術批評和藝術史。
Beres[5]為評價傳記研究中精神分析貢獻的斷言的有效性的標準列表提供了一個開端。他說:
- 傳記研究中假設的有效性取決於它的可信性,它如何與其他可用數據相吻合,以及它將如何與未來的研究相吻合。
- 證據的統一性、一致性和收斂性加強了它。
Hanly[7]在將精神分析應用於傳記的方法論中增加了對證據的考慮,如下:
- 應用精神分析的構建僅限於或多或少可能的假設的狀態。它們的概率程度取決於可用材料的豐富程度,以及構建結構所需的理論概念在臨床上得到驗證的程度。
在這篇文章中,經驗驗證的精神分析概念被用於斷言羅斯科的藝術作為精神內自殺風險因素的代表。羅斯科的作品和羅夏的反應之間的相似性還有待猜測,但可以根據剛才提到的標準進行評估。
簡要介紹羅斯科的一生
藝術家羅斯科1903年9月25日出生在德文斯克(當時是沙皇俄國,現在是拉脫維亞),原名馬庫斯·羅斯科維茨(Marcus Rothkowitz)。他的父母是猶太人,他是四個孩子中最小的。他有兩個哥哥,莫伊舍(Moishe)和阿爾伯特(Albert),分別比他大11歲和8歲,還有一個姐姐索尼婭(Sonia),比他大13歲。他的父親雅各布成為一名藥劑師,這對當時在俄羅斯的猶太人來說是一項重大成就。雅各布在羅斯科的母親凱特(Kate) 16歲時娶了她。然而,經濟條件和反猶太主義最終導致父親在1910年移居俄勒岡州波特蘭市。這家人在波特蘭有親戚,他們後來成了他們幫助和支持的來源。1913年,這位父親把他的妻子和孩子接了過來。莫伊舍和阿爾伯特走在前麵,凱特、索尼婭和馬庫斯緊隨其後。他們到達紐約時,不會說英語,不得不穿越整個國家來到波特蘭。
不幸的是,馬庫斯的父親在他們抵達美國7個月後死於結腸癌。因此,馬庫斯和他的父親分開了三年,隻和他團聚了幾個月,就在他11歲時去世了。在移民美國之前,馬庫斯和他父親的關係一直不太好。他的父親堅持要馬庫斯去參加正統猶太教會下風盡管後者強烈反對。羅斯科形容他的母親“非常有權勢”,這一觀點得到了莫伊舍的證實。羅斯科為她畫的畫像《羅斯科母親的畫像》(portrait of Rothko 's Mother, n.d.)展現了一個高大而威嚴的人物,帶著悲傷、遙遠、心事重重的神情。從馬庫斯7歲開始,羅斯科的母親很有可能從與丈夫的分居、移民和他的去世開始在情感上受到打擊。
羅斯科本人被描述為一個“脆弱、敏感、多病”的孩子。他的姐姐回憶說,他病得很重,估計活不到四歲。那時人們發現了缺鈣。他一直在吃牆上的灰泥,因為他需要鈣。他被送到附近的一個村莊,在那裏每天喝一誇脫牛奶的養生法幫助他恢複了健康。
在波特蘭,馬庫斯很快就學會了英語,並且在小學和高中成績優異。他獲得了耶魯大學的獎學金,並在耶魯上了兩年學後退學。後來,他過著放蕩不羈的生活,上過一些藝術課,立誌成為一名藝術家。1932年,他認識了伊迪絲·薩迦,並與她結婚,當時他29歲,她19歲。這是大蕭條時期,他們一開始過著幸福的貧困生活,後來在邊緣經濟條件下越來越不幸福。他們於1943年分居,1944年離婚。這個時候藝術家非常沮喪。1945年,他與瑪麗·愛麗絲(梅爾)·比斯特爾結婚。1938年,他成為美國公民,1940年開始使用馬克·羅斯科(Mark Rothko)的名字。
他的母親於1948年10月10日去世,享年78歲。母親去世後,羅斯科再次嚴重抑鬱。他和梅爾有兩個孩子,1950年生了凱特,1963年生了克裏斯托弗。
據他的傳記作者說,羅斯科的自殺危機始於1968年4月20日被診斷出動脈瘤夾層。羅斯科在醫院住了兩周,好幾個星期都不能畫畫。他患上了臨床憂鬱症,性無能,對妻子、對藝術乃至對整個世界越來越生氣。1969年1月1日,他與妻子分居,並搬到了自己的工作室,直到去世。他的醫生要求他不要拍攝任何大於40英寸的作品,要減肥、鍛煉,並禁止吸煙和喝酒。他遵從了前兩次要求,但拒絕鍛煉,繼續酗酒和吸煙。在他的朋友們看來,羅斯科的生活似乎正在分崩離析。
在確診後的一段時間裏,羅斯科谘詢了一位多年的朋友,治療師/精神病學家布魯斯·魯迪克(Bruce Ruddick)博士。羅斯科在幾個周六的療程中大大減輕了自己的負擔,並希望魯迪克醫生為他治療。精神病醫生以他們長期的友誼為基礎拒絕了他,並提出轉診給他。羅斯科拒絕了這個提議。魯迪克在藝術家死後記錄了以下觀察:
- 他隻表達了自己的絕望之情,這些對死亡的可怕暗示——加上一個事實:他母親的去世給他帶來沉重的負擔。他談到了她。他提到這是一個可怕的打擊。
- 他提到這一點時,仿佛——這是一種分析性的推測——仿佛他期待著某種融合,在他自己垂死的時候回歸。
在他的醫生看來,他已經患上了“全球性抑鬱症”。1970年2月25日清晨,羅斯科服用了他的精神病醫生內森·克萊恩(Nathan Kline)開的辛泉堿和水合氯醛來止痛,並用一麵兩麵的剃須刀片在他的右前臂上切了一個兩英寸長、一英寸深的傷口。他被發現時隻穿著內衣和襪子,褲子整齊地掛在椅子上,躺在六英尺乘八英尺的血泊中,雙臂張開。他沒有留下便條。幾個月後梅爾去世,羅斯科的子女和遺產執行人之間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訴訟。孩子們最終贏得了訴訟。
一般風險因素
從這段簡短的曆史中,我們有可能列出羅斯科一生中所說明的一些一般性風險因素。也有可能描述一個自殺危機的時期,在這個時期,一些危險因素加劇了,而另一些則出現了。一般的危險因素包括早期物品丟失、複發性抑鬱發作和藥物濫用。自殺危機始於動脈瘤的診斷。這似乎是一種自戀的打擊,引發了嚴重的抑鬱,增加了婚姻不和,與朋友和家人的隔離,並增加了酒精攝入量。
羅斯科早期的損失包括他的父親離家去了美國,他去農村養鈣,以及他父親的早逝。這些早期的損失可能加劇了他母親在成年時去世的影響。在自殺危機中,他經曆了嚴重的健康問題,年齡的增長,與妻子和孩子的分離,人際關係的孤立,藥物濫用的增加,另一次抑鬱發作,性無能,限製他的繪畫。
雖然他的朋友、家人和醫生都意識到他患有抑鬱症,但他們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隱藏在視線之外的致命意圖。現在我們來考慮一下精神分析學家提出的一些不太明顯的風險因素,這些因素描述了自殺中致命意圖的潛在傾向。本討論之後將介紹羅夏墨跡測試的研究結果,該研究旨在記錄這些風險因素中的一些。
內心的風險因素
自殺的精神分析觀點始於弗洛伊德對憂鬱症的研究。在他的表述中,弗洛伊德推斷,失去一個被矛盾地看待的重要對象會導致自我的分裂,對對象的攻擊性情緒會直接指向自我。這會導致抑鬱,在某些情況下還會導致自殺,因為自我的一個方麵殺死了分裂的壞部分。Fenichel[16]根據結構的考慮更新了這一表述,特別是施虐超我在攻擊自我中的作用。
最近的研究證實了自我攻擊和重大物品丟失在抑鬱和自殺患者中的作用[17-20]。此外,還有其他風險因素被認為與自殺意圖有關:情感調節困難,表現為對抑鬱情感的精神痛苦(情感泛濫)防禦不足,自我表征分裂導致的自我-他人邊界分化障礙,涉及死亡物體的團聚或重生幻想[21-26]。
對壓倒性的精神痛苦和衝突的防禦不足可能會使抑鬱症患者容易以自殺作為緩解痛苦的一種方式[2,27]。自戀式的傷害、自我厭惡、凶殘的仇恨、無望、絕望和孤獨都導致了情感調節的問題,可能會變得難以抵禦。自殺成為了痛苦的抑鬱痛苦的替代選擇,特別是當伴隨著超越死亡的幻想和被擾亂的自我-他人邊界時。
許多作者指出,自我-他人邊界的紊亂是早期物品丟失和容易發生自我攻擊的抑鬱症患者產生自殺意圖的另一個因素[17,20,23-27]。在脆弱的患者中,抑鬱症的發作可能導致自我-他人邊界的碎片化,因為更多的適應性防禦變得不足以遏製日益增加的情感痛苦。自殺的想法可能會導致與死亡物體融合的自殺幻想,這種幻想的想法是在自殺後幸存下來,並與所有強大的他人融合[17,25-27]。
獲得穩定的自我和客體表征對獲得同一性和心理健康的其他方麵至關重要。然而,由於對母親形象和後來的父親形象的認同在生命的早期就開始了,我們都保留了回歸這些早期認同的能力,不僅在壓力時期,而且在性狂喜、物質中毒、涉及宗教、靈性和神秘主義的群體體驗的時刻,以及在對藝術作品的情感反應。Winnicott[28]在寫“過渡現象”時似乎就考慮到了這一點。這些經曆可能包括幻想或與早期物體或關係合並或融合的經曆。
Orgel[25,26]闡述了一種防禦姿勢,他稱之為與受害者融合,並將其與自殺的複雜觀點聯係起來。他寫道:
- 與受害者的融合與對侵略者的認同完全相反,盡管對這種融合的防禦可能采取對侵略者本身的認同和偏執反應的形式;代償障礙可能會導致類似抑鬱症的症狀。理想化的對象,在很大程度上仍然與最初的自戀自我融合在一起,被視為不是全能的,而是一個受害者;而主體並沒有將被動轉化為主動,將攻擊外化或模仿攻擊者,而是將攻擊轉化為對自己的攻擊,與受害者-客體[25]融為一體。
他繼續描述,這種防禦的傾向創造了條件,在戀母期的高峰期,青春期,或者在童年後期父母一方去世的情況下,傾向於回歸。他寫道,與受害者的融合是後來生活中許多自殺前狀態的“最早的嬰兒原型”。
Orgel還假設,與受害者融合的先決條件之一是,在6-15個月大的嬰兒期,照顧者未能對嬰兒的攻擊性要求提供一個限製設置的反應,以提供一個“可靠的攻擊性共鳴”[25]。他在對詩人西爾維亞·普拉斯的仔細研究中闡述了這些觀點,利用她的生活事實和她的詩歌作為他主張的證據。
很難確定羅斯科是否具有上述的無意識風險因素,或者他的自殺危機是否如上述所述。我認為,他的藝術和他所寫的東西可能為他的弱點提供了線索,這些弱點可能使他易於影響洪水和自我表征的分裂,從而使他可以致命地攻擊自己的身體,以維護他分裂的理想自我。
羅斯科可以被理解為有吸煙、暴飲暴食和酗酒的身體攻擊史。動脈瘤的消息導致他陽痿,命令他不能畫大型作品,並限製他喝酒、吃飯和抽煙。雖然他忽視了後三個限製,但他似乎遭受了自戀的傷害和深度抑鬱。在情感泛濫的陣痛中,他分裂了自我表征,並對讓他失望的身體發動了毀滅性的攻擊,這並非不可思議。他在一種團聚和永生的幻想中尋求與死去父母的融合,這也並非令人難以置信。拉迪克博士在羅斯科對母親及其死亡的評論中注意到了這種幻想。值得注意的是,羅斯科去世的當天,他的西格拉姆畫作抵達泰特美術館,並被安置在羅斯科展廳,他希望這種展品能夠“永遠”延續下去。
為了支持這一敘述,我希望轉向自殺意圖風險因素的心理測試指標的研究,以論證羅斯科藝術的某些方麵與這些指標具有驚人的相似性。具體來說,顏色/陰影反應和羅夏測試中的透明、半透明和橫截麵反應被獨立地和一起顯示為致命自殺意圖的預測因子。
羅夏墨跡有自殺傾向
近年來,利用羅夏墨跡測驗來評估自殺意圖已經取得了更大的效度[21,29,30]。采用羅夏墨跡測驗評價自殺意圖的主要因素:抑鬱、自我仇恨、情緒調節和邊界障礙。我想詳細地回顧一下這些發現,因為羅夏墨跡與這位創造性藝術家在內容、空間、紋理和顏色的使用上有一些驚人的相似之處。羅夏測驗被發現可以評估抑鬱的自我仇恨,表現為涉及死亡和腐爛的“病態”反應,表現為顏色/陰影混合的影響調節,以及表現為透明、半透明和橫截麵反應的邊界擾動[21,29,30]。
通過羅夏墨跡測驗對人格的評估包括考慮受試者在位置、形式、顏色、陰影、運動和內容等方麵的反應因素[29,31,32]。對人格的評估是從綜合考慮這些因素得出的。人們可以很容易地看到羅夏墨跡背後的理論與藝術家在創作過程中所使用的尺寸、形式、顏色、陰影、運動、空間和內容等元素之間的聯係。當然,藝術家對這些元素的相對強調程度各不相同。此外,所有使用色彩/陰影和透明/半透明元素的藝術家都不會自殺。相反,並不是所有自殺的人都表現出羅夏墨跡。我隻是想說,羅斯科藝術中的這些元素可能暗示了與情感泛濫和自我-他人邊界瓦解的風險因素相關的脆弱性和風險因素,這將更好地幫助我們理解他最終的自殺危機。
自殺意圖的實證羅夏墨跡研究
一些使用羅夏墨跡測試對自殺意圖進行的實證研究取得了令人鼓舞的結果。Exner[29]開發了自殺星座量表(S-Con),在接近致命的自殺企圖方麵顯示了相當大的預測有效性。Fowler等人開發了一種自殺指數,其中包括四種羅夏墨跡標記,能夠非常準確地預測那些在羅夏墨跡測試後的幾個月內會有接近致命自殺企圖的患者。將122名接受奧斯丁-裏格斯治療的成年患者分為致死自殺組、準自殺組和非自殺組(對照組)。該研究基於對自殺意圖的精神分析理解,假設了三種可以預測自殺行為的無意識過程:情感泛濫、自我-他人邊界障礙和對死亡和內在衰退的病態關注。某些羅夏墨跡標記可以用高可靠性評分來衡量這些無意識的風險因素。顏色/陰影混合是影響洪水易感性的標記。通過透明、半透明和橫截麵響應評估自-他邊界擾動。病態反應以內容與形式水平相結合的方式進行評估。進行了統計檢驗,在假設的標記上區分三組具有統計學意義的程度。這些標記,在當時被稱為裏格斯指數,然後以80%的準確率預測哪些患者將屬於接近致命的自殺組,哪些患者將屬於非自殺組。 Exner’s [29] S-Con scale predicted with 74% accuracy. It is important to note that demographic variables like age, education, IQ, the total number of psychiatric diagnoses, or Global Assessment of Functioning did not predict suicidal intent. The index consisted of summing each instance of color/shading blend, transparency, morbid depictions of death and decay, and cross sections. They concluded:
- 總分在5分或更高的人,與那些後來有過副自殺行為或沒有自殺行為的人相比,預示著那些後來有過近乎致命的自殺企圖的人。
- 近致死性與副自殺性的總體正確分類率為80%,近致死性與非自殺性的總體正確分類率為81%,表明具有很強的預測有效性[30]。
作者進一步得出結論,他們的研究結果支持了自殺的“心理內風險因素”的觀點,包括幹擾、調節情感體驗的能力以及對自我客體邊界幹擾的脆弱性。Maltsberger[27]和Schneidman[2]得出結論,自殺背後的驅動力是精神上的痛苦。那些不能利用有效的防禦來應對精神痛苦的患者,麵臨著絕望、絕望和自殺的最大風險。
Fowler等人[30]斷言,羅夏顏色/陰影混合反應可能代表了“無法忍受的情感喚醒”的經曆,但防禦能力不足。然而,他們也指出,自我-客體邊界障礙也是一種預測自殺意圖的條件。他們觀察到,對於許多有自殺傾向的患者來說,死亡被認為是對無法忍受的痛苦的一種逃避,而這種痛苦是可以生存和超越的。他們認為,透明、半透明和橫截麵反應可能代表了超驗自殺幻想固有的自我-他者邊界的幹擾和現實檢驗的失敗
Fowler等人重複了這項研究,使用了25名有過近乎致命自殺企圖的患者和25名在6個月的隨訪期間沒有自殺企圖的心理治療門診患者。該指數基於裏格斯指數,現在稱為自殺隱含風險指數(IRSI)。這一指標再次測量影響洪水、自-他邊界擾動和死亡、損傷和腐爛的病態內容。結果顯示,之前的自殺企圖和IRSI占自殺意圖預測方差的60%。一項使用住院病人對照樣本的進一步研究將IRSI單獨的預測能力提高到80%。包括精神病學診斷在內的人口統計因素幾乎沒有預測能力
顏色/材質混合
顏色在10個羅夏墨跡測試板上的感知和處理方式被假設為與一個人如何組織和處理情緒[31]有關。這一心理假設與許多藝術家運用色彩達到藝術目的的哲學是相當一致的。羅斯科最終的標誌性彩色田野畫幾乎完全依靠顏色來傳達他的藝術意圖,因為他從他的作品中刪除了一些形式元素。有人指責羅斯科隻是個調色師,羅斯科回答說:
- 我的興趣隻在於表達人類的基本情感——悲劇、狂喜、厄運等等。很多人在看到我的照片時崩潰和哭泣,這說明我可以表達這些基本的人類情感。
有些受試者在對羅夏墨跡測試板的反應中沒有提到顏色,他們被假設為總體上抑製了自己的情緒表達。還有一些人隻能看到顏色,但看不到形式,他們被假設為情緒衝動,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臨床醫生和研究人員都不願意選擇一個羅夏墨跡變量作為行為的預測指標。然而,研究發現,在斑點的有色區域感知陰影與自殺未遂和自殺未遂有關。Appelbaum等人[35]發現,那些完成或試圖自殺的人與每個對照組在顏色/陰影反應上有統計學上的顯著差異。那些自殺成功的人比那些企圖自殺的人有更多的顏色/陰影反應,但這兩個實驗組的顏色/陰影反應明顯多於任何對照組。
Appelbaum等人進行了一項後續研究,他們將試圖自殺的住院精神病患者與一組相匹配的住院但沒有自殺企圖的患者進行了比較。在那些試圖自殺的患者中,羅夏墨跡顏色/陰影反應在統計上明顯多於那些沒有自殺的患者。作者用以下方法解釋了這種跡象是自殺意圖的一個指標。對色彩的關注代表著情感的力量,而對陰影的關注代表著對細微差別的細膩敏感,同時也代表著退步和冷血的能力。在作者的估計中,正是這種結合造就了自殺行為的能力。
奧斯汀裏格斯自殺預測研究中使用了顏色/陰影混合,並發現它是裏格斯指數[21,30]和自殺指數複製研究中的隱性風險的一個重要因素。顏色/陰影混合本身是自殺意圖的預測因素,但其程度不如與其他羅夏墨跡標記結合時那麼好。Fowler等人認為顏色/陰影反應是影響洪水脆弱性的一個指標。
還有其他很重要的精神病理學羅夏墨跡標記,比如形式水平和質地。形式水平已被證明可以預測精神病功能,但在自殺意圖的經驗發現中並不起作用。羅斯科確實在他的繪畫中大量使用紋理來產生深度和半透明的效果。
透明、透明和自殺傾向
Blatt和他的同事[37-40]研究了空間表征作為心理組織水平的衡量指標。精神分析、認知和發展心理學家已經描述了在健康發展中實現自我和對象恒常性以及關係、序列和邊界恒常性的重要性。布拉特和他的同事試圖整合認知心理學、實驗兒童發展心理學和精神分析學的概念。他們的重點是識別心理體驗的空間表征。例如,隨著孩子的成長,他或她發展了定義自我和重要物體的能力,而不依賴於它們的物理存在或養育功能。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恒定的幹擾與各種形式的精神病理相關,也是其表征。Blatt和他的同事[37-40]在精神分析聯想、夢境和羅夏感知等心理測試反應的明顯表現中發現了特定的空間特征,羅夏感知評估了自我和其他分化的發展程度,而這些分化反過來又被證明是心理組織/紊亂的指標,因此也是精神病理學的指標。作為例證,他們還舉出了文學和藝術的例子。
他們的發現之一是透明度、透明度和橫截麵與自殺意念和意圖之間的聯係。他們寫道:
- 強調透明或半透明是一種試圖在表現物體的體積和無法立即感知的方麵的能力完全發展之前建立三維表示。
- 雖然深度是可感知的,但它隻能被重構為一係列的層,而不是用不透明的表麵來表示。
- 特別強調透明度(例如,一個房間被玻璃隔斷分成兩個部分,或通過透明的織物可察覺的衣物層),在有自殺想法或意圖的患者中持續觀察到。
幾部文學作品,比如莫泊桑的的放了和納博科夫的國防將自殺與透明度的代表緊密聯係起來[39]。
這項研究表明,在穩定的身份感中,空間表征與自我和對象表征的相對穩定性之間存在聯係。更分散或更弱的邊界的空間表征與自我意識的更大的混亂相關。透明和半透明是兩種這樣的空間表征,它們與自殺意圖密切相關。西爾維亞·普拉斯的作品充滿了透明的形象,包括她著名小說中的中心形象鍾形罩的[26]。
Blatt在最初的工作之後,對透明度和自殺可能性進行了更深入的解釋,並對透明度和透明度的羅夏墨跡反應[38]進行了單獨的研究。此外,Blatt和他的同事[37]和一些同事一起使用各種心理評估技術對一個主題進行了盲測。
Behrends和Blatt[37]利用羅夏墨子測試,預測了一名35歲的印第安人律師的嚴重抑鬱的脆弱性,並有自殺的可能性,他是這次評估的對象。受試者在羅夏墨跡測試中有三次透明反應。Behrends和Blatt是唯一正確評估受試者自殺意念和強烈抑鬱情緒的臨床醫生。
羅斯科的藝術簡論
羅斯科在22歲的時候開始了他的繪畫生涯。從耶魯大學退學後,他想要“四處流浪,遊手好閑,挨餓度日”,並對藝術感興趣。他說他選擇藝術是因為那些裸體模特。他最早的老師之一是亞美尼亞移民阿爾希爾·高爾基(Arshile Gorky),他自己在1948年自殺,年僅44歲。
羅斯科的藝術風格經曆了幾次轉變。在20世紀30年代,他描繪了城市生活的場景,用人物和地方的形式表現出來。的例子是街景、1936年和地鐵的場景, (c。1938)。在20世紀40年代,他的風格變得超現實主義。例子包括鷹的預兆, (1942),敘利亞牛, (1943)在海邊的緩慢漩渦(1944)。他開始對神話感興趣,對創作過程中自動性和偶然性的作用感興趣,對超現實主義藝術的元素感興趣。正是在這一時期,羅斯科停止了一年的繪畫,可能是由於與他的婚姻結束有關的抑鬱。在這一年裏,他寫了一份手稿,後來被他的孩子們發現並出版成書,藝術家的現實,由他的兒子克裏斯托弗[41]編輯。
1946年,羅斯科開始以後來成為他標誌性風格的多形式或色彩領域繪畫,在這種風格中,他放棄了對可識別形式[33]的描繪。各種形式由無形的顏色和最終堆疊的矩形組成,它們似乎在對比鮮明的背景下漂浮。這些畫通常是無題的,通常是沒有框的,讓觀眾有機會參與到他/她自己的繪畫沒有偏見。對布雷斯林(Breslin[14])這些畫作的一個例子的描述集中在羅斯科最重要風格的基本元素上:
無標題的(1948) {Kate and Christopher Rothko Collection}是由許多發光的、色彩明亮的、邊緣柔和的、半透明的、主要是水平的、二維的形式組成的……缺乏堅實和重量,也缺乏清晰的清晰度,許多透明的色塊——畫家中心上下的白色、黃色、藍色/灰色和紅色/橙色的色塊——似乎漂浮在畫麵上,空靈而獨立。
在發展這種風格的過程中,羅斯科設計了一種方法,將顏料與蛋清或膠水等物質混合,使他可以分層繪製顏色,使畫作具有他所追求的特殊亮度和透明度。這種技術有助於產生一層顏料在另一層上的浮動效果,使色彩產生深度感和強大的情感效果。
1957年,羅斯科開始使用較暗的色調,這一趨勢一直持續到他去世。他在經濟上越來越成功,在藝術界也越來越有影響力。他收到了幾筆大筆傭金。1958年,他受命為紐約西格拉姆大廈(Seagram Building)及其四季餐廳(Four Seasons Restaurant)創作壁畫。他完成了壁畫,但從委員會辭職了。1962年,他為哈佛大學霍利奧克中心畫了一幅三聯畫。哈佛大學最初對這些畫作持懷疑態度,但校長內森·普西(Nathan Pusey)和羅斯科在這位藝術家的工作室進行了私人會麵,促成了這次合作。羅斯科告訴普西,普西認為這些畫是“悲哀的”,這些畫代表了耶穌受難日和複活,死亡和重生的神話循環的主題,這是羅斯科多年來一直關注的主題。
1965年,羅斯科受委托為德州休斯頓德梅尼爾家族建造的一座小教堂創作一組壁畫。這座教堂有八麵牆,羅斯科製作了14幅顏色非常暗的大型鑲板。布雷斯林是這樣描述這種影響的:
- 由於它的規模,內部黑色占主導地位,有時看起來像一個扁平的、密集的、整體的空洞,有時又像半透明的、薄的黑色麵紗。還有一些時候,閃亮的綠色白色區域出現,打破了黑色,暗示著人類形態的幽靈痕跡。
羅斯科教堂於1971年完工。休斯頓壁畫是羅斯科最後的主要作品。動脈瘤後,他繼續用丙烯酸和紙或畫布創作更小的多形式作品。丙烯酸使其難以產生發光和半透明的效果,但它的快幹特性允許他早期作品的標誌性色彩層。
羅斯科和顏色/材質
如前所述,羅斯科對色彩的使用逐漸從20世紀50年代明亮歡快的黃色、橙色、紅色和藍色轉向較暗的色調。休斯頓教堂1964-1966年的畫作使用的是深紅色顏料,凝結的血液的陰影。他最後三年的“黑暗畫”主要是黑色、灰色和棕色。一位評論家從深色中感受到“即將到來的厄運”(引用布雷斯林1993年的《阿什頓》)。不難將羅斯科陰鬱的情緒與他的深色色彩聯係起來。然而,有人指出,羅斯科在他最後的日子裏仍然繼續用鮮豔的色彩作畫。深色本身可能不是他繪畫中預示自殺的關鍵表現。
根據上麵引用的羅夏研究,同樣值得注意的是,羅斯科廣泛使用顏色和陰影來產生他的一些最重要的效果。他的色彩領域並沒有彼此分離;他們彼此融合在一起。這創造了深度和亮度的效果,有時在繪畫中傳達出一種內在的光芒。羅斯科在混合不同的物質時采用了特殊的技術來創造這些效果。這種顏色和陰影的組合也創造了一種半透明,這是羅夏墨跡的另一種標記,被證明可以預測自殺意圖。Fowler等人[21]認為顏色/陰影是影響洪水脆弱性的表征。
羅斯科和透明度
羅斯科獨特而有力的風格,他使二維畫布發光發亮,傳達一種深度感和有機的浮動效果的能力,很大程度上歸功於他對半透明和透明的使用。克裏斯托弗·羅斯科(Christopher Rothko)堅持認為,堆疊的矩形就像向內看的窗戶。色彩場畫作為窗戶的想法是對透明和半透明的另一種暗示,可能使這些品質在他的藝術吸引力中發揮更核心的作用。
羅斯科對透明度的運用早於多元形式。想想布雷斯林對他的描述在海邊慢慢旋轉,(1944)這幅畫是在他的超現實主義時期創作的,最初由佩吉·古根海姆購買:
在柔和明亮的淺褐色大氣的襯托下,兩個尚未完全進化的巨大人形慢慢地從棕色的海麵上盤旋上升,走向玫瑰色的黎明天空。在這幅畫中,人與動物、男與女、內外——在羅斯科的作品中以前是矛盾的——在一種輕快的融合與分離的節奏中共存。起初,左邊的綠色人影更加清晰,也進一步演變;右邊那些更原始的人物凝視的對象吸引著我們的注意力。但無論是衣服還是皮膚,她非常薄的覆蓋物都是透明的,仿佛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化身,而是以一個上升的、失重的沙漏形狀存在。還在成形的過程中,它仍部分而愉快地與大海和空氣融合在一起。當人類的生命從水的起源開始盤旋上升時,標誌著人與自然、人物與地麵、內外的界限還沒有被清晰地定義。右邊的人像,從骷髏頭的兩隻茫然的大眼睛裏,凝視著女像的胸部,有著巨大而隆起的肩膀,讓人聯想到一個在海灘上咧著嘴笑的史前肌肉男。然而,它的頭骨是透明的,它的肩膀也是透明的,可以失重地漂浮在水麵上,而它身體的其餘部分是由一係列盤旋的圓形,有時是囊狀的形狀組成的,其頂點不是腿和腳,而是海洋動物的尾巴。然而,最後的問題是,這些開放的、透明的人物太難以捉摸,無法用任何性別身份來確定,仿佛有什麼東西使羅斯科能夠回到性別差異之前的精神生活的早期階段。
我之所以對羅斯科的一幅早期畫作作如此細致的描述,有幾個原因。由此可見,在多元形式出現之前,透明與半透明是他藝術風格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此外,這位傳記評論家還提出了幾個與本文的心理學視角相關的主題。當評論家看到這幅描繪出生或再生的畫時,我們或許可以推測,這幅畫也指馬勒所謂的嬰兒的“心理出生”,即在她所說的發展的分離-個性化階段中,有區別的自我意識的發展。這確實發生在意識到性別差異之前,大致在奧格爾認為發展穩定自我意識至關重要的時期,防止與受害者融合。奧斯丁·裏格斯的研究發現,這幅畫似乎也代表了邊界的流動性,可能導致精神分裂和對精神痛苦的防禦不足。
羅斯科後期的畫作可能反映了藝術家自身的自我意識和身份認同,並邀請觀眾通過與他的藝術進行視覺和內心的互動來發現他/她的自我意識。布雷斯林宣稱:“自我是多形式的”[14]。因此,如果這些畫意在邀請人們既審視藝術家的自我,也審視藝術家的自我,那麼受色彩和陰影的影響,透明和半透明的元素反映了一種自我意識,即通過早期的物體表征尋求統一,但又害怕分離、解體和原始的侵略,奧格爾假定這是與受害者融合體驗的一部分。在他的藝術中,就像在他的生活中一樣,羅斯科在尋找他所謂的“穩定中的自由”,以及他後來所說的“活的統一”。但正是這些元素賦予羅斯科的畫作強烈的情感,甚至精神吸引力,是那些脆弱的自我的元素,這些元素可以分解為自我懷疑,自我責備,自我攻擊和自殺。布拉特和他的同事認為,透明和半透明可能是脆弱自我的空間表征。
羅斯科在死亡
羅斯科的畫作經常在觀察者中激起強烈的情感,但其內容並不像羅夏墨跡標記與自殺意圖相關聯那樣病態。
然而,這位藝術家對他的藝術發表了許多評論,對他的藝術有一種完善的解釋哲學,盡管有時是矛盾的。他有時把他的畫描述成有機的存在,有時又說他的畫反映了他的自我形象。羅斯科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專注於死亡這個主題,並將死亡視為自己藝術意圖的主題:“唯一嚴肅的事情是死亡。其他的都不需要認真對待。”這是他在20世紀30年代的觀點。他還認為自己的畫也包含暴力:
- 對那些認為我的畫是寧靜的人來說,我把最徹底的暴力禁錮在它們表麵的每一寸空間裏。
在回答他為什麼選擇這種繪畫方法的問題時,他說:
- 我隻能回答,這是我的方式可以達到最大的強度基本暴力的悲劇irreconcilability位於底部的人類生存和日常生活必須處理它…這樣的暴力事件依然耐用(藝術作品)可以比作儀式慶祝神的潛在破壞的力量,他必須平息的這種潛在的形象如果沒有被摧毀[14]。
鑒於羅斯科後來的自殺,這段話很有意義,也讓我們了解到繪畫行為對他可能意味著什麼。
有人斷言,羅斯科的藝術代表了他構成自殺風險因素的心理功能的無意識方麵,這是基於這樣一個假設:他的藝術的某些方麵,顏色/陰影的混合和半透明/透明,與羅夏墨跡反應的類似元素相關,被發現可以預測致命的自殺行為。這種聯係是有問題的,因為創造性藝術家的工作與投射性心理測試的反應在幾個重要方麵是不一樣的。藝術家出於各種有意識和無意識的原因作畫,並能夠對他/她的作品施加相當大的有意識控製。藝術選擇還受到藝術哲學、審美目標、媒介屬性甚至商業潛力等問題的符合性的製約。雖然羅斯科不希望被這些考慮所束縛,但他無法完全擺脫這些考慮。羅夏墨盒測試通常用於精神病理學評估或人格實驗研究。盡管有這些和其他的差異,像羅斯科這樣的藝術作品在空間管理、彩色和消色差色彩、紋理、形式、深度和視角,以及某種程度上的內容方麵都有羅夏墨跡選擇。他繪畫的非具象性可能使無意識或前意識的選擇在沒有形式限製的情況下更容易被接受。
Rapaport[10]列舉了他所認為的構成評估技術被視為投射性的必要和充分條件的要素。他的結論是,形式或內容的選擇,以及元素的組織,是像羅夏墨跡測試(Rorschach)這樣的投射技術的特征。選擇組織是表現無意識過程的工具,因此也可以在藝術作品中觀察到。盡管如此,羅斯科的藝術色彩/陰影、半透明/透明元素和類似的羅夏反應之間的等式仍然是推測性的,但從自殺意圖的實證研究來看,具有啟發性。
藝術家的朋友魯迪克博士在評論羅斯科最後的日子時,提到了馬爾茨伯格所說的通過拋棄身體來自我保存的宏偉計劃。馬爾茨伯格將這種幻想稱為“浮誇的生存和拋棄身體”[45]。通過使用“融合”這個詞,魯迪克似乎也預測到了奧格爾[25]思維的方方麵麵。
Asch[17]強調通過與理想化的他人融合來超越死亡的幻想。Orgel[25,26]在其與受害者融合的概念中,認為與理想化但已死亡的他人融合在自殺中很重要。
魯迪克對羅斯科提及他母親之死的描述以及精神病學家猜測羅斯科是在暗示與母親融合的幻想以超越他的肉體死亡,這與這些與失去的他人融合的表述非常吻合。雖然羅斯科在與魯迪克醫生的對話中提到了母親的去世,但羅斯科經曆了與家人的分離,當他被發現缺鈣後被送到農場,當藥劑師去美國時與父親分離,然後在他11歲時經曆了父親的去世。
我們還知道,在羅斯科生命的最後幾個月裏,他與倫敦泰特美術館(Tate Gallery)談妥了八幅壁畫的禮物。這些是委托給紐約四季餐廳的壁畫,但從未交付。羅斯科希望他在泰特美術館的作品能在一個專門展示他作品的房間裏展出,並要求他的藝術作品能夠“永久”展出。羅斯科顯然是在表達他的願望,希望至少他的作品能永遠流傳下去。泰特美術館同意了這一空間要求,但不承諾永久展出這幅作品。壁畫被打包運到倫敦,就在羅斯科的屍體在他的工作室被發現的那天運到了。
早期失去、當前失去、嚴重疾病、藥物濫用和自戀性攻擊等風險因素都是自殺的重要風險因素。然而,其他更多的心理內風險因素,如影響洪水,對自我的攻擊,以及導致死亡-超越幻想的自我-他人邊界障礙,也是致命和接近致命自殺的有力預測因素。
本文的目的是描述致命自殺潛能評估中的危險因素。其中一些因素可以由曆史和當前環境決定。精神分析學促成了心理內危險因素的概念,其中一些是無意識的。從這些危險因素的角度討論藝術家馬克·羅斯科的一生和自殺。他的藝術的某些特征,顏色/陰影,透明和半透明被投機性地討論為無意識風險因素的表征,因為它們與羅夏墨跡測試反應的研究相一致,已被證明可以預測致命的自殺意圖。
由於無意識的危險因素並不總是容易確定,這項研究提供了一種評估自殺潛能的可能途徑。情感泛濫和自我客體流動、融合或解體的證據可能表明需要立即進行精神幹預。提及透明、半透明和顏色/陰影可能是這些心理內因素存在或易受其影響的線索。在羅斯科的案例中,他對抑鬱背後的致命意圖的認識來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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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類型:研究文章
引用:Hartman JJ(2018)自殺的風險因素:馬克·羅斯科和他的藝術。精神病學雜誌3(2):dx.doi.org/10.16966/2474- 7769.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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