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背景:男男性行為者(MSM)是HIV感染的高危人群，重慶市MSM人群HIV感染率較高。為有效預防艾滋病，本研究旨在了解重慶市MSM人群艾滋病相關人口特征和行為特征，為艾滋病的針對性防控提供參考。

方法:本研究通過網絡招募、“滾雪球法”(采用初始受試者招募同伴)和同伴介紹等方式，自願招募了115名年齡在18 - 65歲之間的男性男性伴侶。社會人口統計數據包括年齡、婚姻狀況、教育水平、就業，性行為特征包括性伴侶數量、避孕套使用情況和其他與艾滋病毒感染相關的因素被收集。

結果:研究對象以18-33歲(45.2%)、高學曆(50.4%大專及以上學曆)、65.2%未婚、80%有工作、40.0%月收入高(5000元以上)。此外，大多數人有多個性伴侶和無保護的插入性行為。此外，雙性戀行為在MSM人群中普遍存在。在報告有固定女性伴侶的男性中，近一半(45.9%)的男性在與妻子或女友發生性關係時不總是使用避孕套。

結論:MSM人群中存在多個性伴侶、無保護插入性行為、雙性戀等行為，是HIV感染的危險因素。本研究建議針對上述發現采取適當的預防和控製措施。加強艾滋病風險知識普及，減少性伴侶，減少接觸HIV陽性的各種性行為和潛在伴侶的機會。為了減少男男性行為者和男性伴侶在發生插入性行為時感染艾滋病毒的風險，應建議他們始終正確使用避孕套。為了減少艾滋病毒傳染給艾滋病毒陰性伴侶的可能性，應向已婚夫婦提供包括艾滋病毒檢測在內的婚前和懷孕檢測。

關鍵字

二甲基碸;艾滋病;行為特征;中國

簡介

繼美國報告了第一例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征(AIDS)病例[1]後，HIV在世界範圍內的流行頻率不斷升高，報告的艾滋病病例逐年增加[2]。根據聯合國艾滋病規劃署(UNAIDS)的數據，到2018年，艾滋病患者人數約為3790萬(3270 - 4400萬)[3,4]。艾滋病是世界上最嚴重的傳染病之一，威脅著人們的健康，最新數據(2018年)顯示，中國已有86萬人知道自己感染了HIV[5]。

聯合國艾滋病規劃署認為，男同性戀者和其他男男性行為者(MSM)、性工作者、跨性別者、注射吸毒者和囚犯特別容易感染HIV[6]，被認為是HIV感染的關鍵人群[4,6]。2018年，全球超過一半的新增艾滋病毒感染者是關鍵人群及其性伴侶，約17%的新感染者是男同性戀者和其他男同性戀者[4]。此外，在亞太地區，超過四分之三的新艾滋病毒感染者是關鍵人群及其性伴侶，其中約30%的新感染者為男同性戀者。

在中國，MSM是HIV感染的高危人群[6-8]。國家艾滋病哨點監測數據顯示，2018年中國男同性戀者艾滋病感染率(6.9%)高於性工作者(0.2%)和注射吸毒者(5.9%)[5]。近年來，中國各省、市、自治區都發現了MSM人群中HIV的流行，HIV感染率明顯上升[6,9]，尤其是西南地區[6,9,10]。據報道，中國感染艾滋病毒的男同性戀者多為20-39歲的中青年人群，受教育程度較低[10-12]。而且，在中國，最近感染hiv的MSM大多是年輕人[4,11,13]和老年人。同時，在與性伴侶發生性關係時，MSM普遍存在無保護措施性交(很少使用避孕套)的危險行為[6,10,12,14]，部分MSM有多個性伴侶[6,12]。此外，MSM通常存在性交易[6,14]、注射毒品等多重危險行為[6]。

此前有研究發現，艾滋病在中國的主要傳播方式為性傳播[11,13]，通過同性戀傳播的感染率有所上升[7,11]。此外，MSM在社會和家庭的壓力下，由於雙性戀或與女性結婚，容易從兩性感染HIV[10]，然後HIV通過插入性行為傳播(通過陰道或肛門性交，特別是肛交)[15]，因此MSM成為HIV傳播給他人的橋梁[9-11,14]。

目前，男同性戀者已成為艾滋病防治的關注群體。為了降低艾滋病在MSM人群中傳播的風險，防止HIV在HIV陰性的MSM人群中進一步傳播，本研究以MSM人群為研究對象，對其年齡、受教育程度、婚姻狀況、避孕套使用情況、性伴侶狀況等信息進行調查。本研究旨在通過分析MSM人群的人口學特征和行為特征，為針對該人群的預防措施提供理論依據。

材料和方法

參與者和過程

本研究選取年齡在18 ~ 65歲、願意參與調查的男性男性伴侶作為研究對象。

招聘策略

2019年12月至2020年2月，通過網絡招募、核心成員“滾雪球”、同行介紹或通過所在重慶單位招聘等方式，盡可能多地招募MSM參與者。

通過非政府組織招募男同性戀者:聯係非政府組織的關鍵人員，向MSM宣傳和介紹研究內容、潛在的收益和風險，獲得他們的支持，然後通過他們動員和招募非政府組織的其他人員。

培訓男同性戀者同伴教育者，在男同性戀者常去的娛樂或公共場所推廣和招募男同性戀者:酒吧、衛生間、公園等場所，在征得場地經營者的同意和支持後，可以發放海報和傳單進行宣傳。

招募工作通過艾滋病毒自願谘詢與檢測(VCT)診所進行。在每個VCT診所，對前來HIV谘詢和檢測的男同性戀者進行講解和宣傳。對於那些願意參與研究的人，我們會留下他們的聯係方式，然後將他們介紹到研究現場進行篩選和評估。

滾雪球法是一種依靠最初的對象(種子)從他們的社交網絡中招募其他人(他們的性伴侶或同齡人)的方法[16]。具體方法是:先選取幾個具備所需特征的MSM作為初始受試者，然後依靠他們提供合格的調查對象，第三組受試者由後者提供，然後類推。

在線招聘:通過在MSM網站或QQ群發布本研究信息進行招募。

現有的MSM隊列:從12人組的男同性戀人群中招募^th中國重慶的五年計劃艾滋病項目或其他項目。

hiv - 1血清學檢測

采集誌願者靜脈血，送往重慶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法(ELISA)進行HIV-1血清學檢測。

數據提取和統計分析。

建立數據庫:使用EpiData3.0軟件建立相應的錄入程序，並設置錄入時的邏輯審核限製條件，對數據庫進行試操作，建立本研究專用的數據庫係統。采用複式錄入方式錄入數據，利用EpiData3.0軟件中的驗證功能對數據進行校驗，以保證錄入數據的準確性。

數據提取:從數據庫中收集了年齡、教育水平、就業、婚姻狀況、月收入等人口統計數據，以及性伴侶數量、插入次數(肛交和口交)和避孕套使用頻率等行為

統計分析:采用SAS9.4統計分析軟件進行分析。用成分比進行描述，用模式填補缺失數據。

質量控製和道德規範

本研究經重慶醫科大學倫理委員會批準(批準號:2019001)，試驗前受試者均簽署知情同意書。在調查過程中，受試者完全是自願的，沒有因為參與調查而受到任何傷害。受試者的個人信息被嚴格保密，以保護他們的隱私。對HIV抗體檢測陰性的，及時告知準確的檢測結果，並提供相應的艾滋病宣傳谘詢服務;對於HIV抗體陽性者，我們按照程序迅速聯係受試者本人，然後到當地疾病預防控製中心(CDC)進行後續確認檢測和相應服務，使感染者得到醫護人員的專業谘詢和指導，有利於感染者或患者控製機會性感染，延長生命。提高生活質量。它還可以避免病毒在家庭中傳播，保護他們的家人。

結果

社會人口學特征

在本研究的115名MSM受試者中，未婚人群和18-33歲的年輕人所占比例較大，分別為65.2%和45.2%。MSM以大專及以上學曆為主，占50.4% (n=58)，其中本科及以上學曆約占科目的1 / 3。其中有穩定工作的居多，占80.0% (n=92)。此外，月收入水平較高(超過5000元)的比例為40.0% (n=46)(表1)。

特征	n	％
年齡
< 18	0	0
像18歲到33歲這樣	52	45.2
34-44	36	31.3
45-59	20.	17.4
≥60	7	6.1
婚姻狀況
未婚	75	65.2
結婚了	23	20.
離婚了	17	14.8
守寡	0	0
教育水平
文盲和半文盲	1	0.9
小學	6	5.2
初中	15	13
高中/職業高中/中專	35	30.4
專科學校	19	16.５
本科及以上學曆	39	33.9
就業狀況
使用	92	80
退休或	6	5.2
學生在學校	3.	2.6
失業	14	12.2
個人月收入(元)
≤1000	11	9.6
1001 - 3000	28	24.3
3001 - 5000	30.	26.1
5001 - 10000	37	32.2
> 10000	9	7.8

表1:重慶市男同性戀者社會人口學特征。

行為特征

血清學檢測結果顯示16例MSM感染HIV, 99例MSM陰性。本研究的HIV感染率為13.9%(16/115)。

性伴侶:在男性伴侶的調查中，有一個性伴侶是最常見的，在過去一個月內有一個男性伴侶的比例為60.9% (n=70)，而在過去六個月內有一個男性伴侶的比例為57.4% (n=66)。在過去6個月有男性伴侶的101名男性伴侶中，有一個男性伴侶的比例最高，為81.2% (n=82)。此外，數據顯示，該MSM群體具有多個性伴侶的特征(表2)。

特征	n	％
男性的性伴侶
過去一個月內的男性伴侶數量*
0	32	27.8
1	70	60.9
2	9	7.8
> 2	4	3．5
總計	115	One hundred.
過去6個月男性伴侶數目*
0	14	12.2
1	66	57.4
2	17	14.8
> 2	18	15.6
總計	115	One hundred.
過去6個月固定男性伴侶人數*
0	12	11.8
1	82	81.2
2	5	5．0
> 2	2	2．0
總計	101	One hundred.
過去6個月臨時男性伴侶數目*
0	59	58.4
1	24	23.8
2	10	9.9
> 2	8	7.9
總計	101	One hundred.
女性性伴侶
女性性伴侶人數*
0	89	77.4
1	19	16.５
2	6	5.2
> 2	1	0.9
總計	115	One hundred.

表2:重慶市MSM性伴侶特征分析。

性行為:115名男同性戀者中有插入性行為的占59.1% (n=68)。有性插入性行為的男同性戀者均有肛交行為，有性口交行為的男同性戀者占66.2%(45/68)(表3)。

特征	n	％
過去一個月的性行為記錄
插入性行為次數*
0	47	40.9
1	31	26.9
2	13	11.3
> 2	24	20.9
總計	115	100.0
肛交行為的數量
0	0	0．0
1	32	47.1
2	12	17.6
> 2	24	35.3
總計	68	100.0
口交次數*
0	23	33.8
1	21	30.9
2	10	14.7
> 2	14	20.6
總計	68	100.0

表3:性行為。
*表示數據丟失。

避孕套的使用:在與男性發生性行為時使用避孕套的調查中，使用避孕套的比例為80.0% (n=92)。在過去一個月發生肛交的68人中，有9人(13.2%)沒有使用避孕套。在過去一個月有過口交行為的45人中，有28人(62.2%)沒有使用避孕套。

69名男同性戀者報告在與女性伴侶發生性行為時使用避孕套(包括常規的和隨意的)，其中47.8% (n=33)根本不使用避孕套。

在調查對象中，37名MSM有固定的女性伴侶(包括妻子或女友)，其中17人(45.9%)不經常使用避孕套。在27名報告使用避孕套的人中，6名男同性戀者(22.2%)沒有全程使用避孕套。此外，在37名有固定女性伴侶的男同性戀者中，有13人(35.1%)在最後的性行為過程中沒有使用避孕套(表4)。

特征	n	％
與男性發生性關係時使用避孕套*
是的	92	80.0
沒有	23	20.0
總計	115	100.0
過去一個月與男性伴侶肛交時使用避孕套的頻率
0	9	13.2
1	34	50.0
2	8	11.8
> 2	17	25.0
總計	68	100.0
過去一個月與男性口交時使用安全套的頻率*
0	28	62.2
1	13	28.9
2	3.	6.7
> 2	1	2．2
總計	45	100.0
過去6個月與男性伴侶肛交時使用避孕套的頻率
總是	69	74.2
偶爾	17	18.3
從來沒有	7	7．5
總計	93	100.0
與女性伴侶發生性關係時使用避孕套(普通伴侶和普通伴侶)）
是的	36	52.2
沒有	33	47.8
總計	69	100.0
男同性戀者與普通女性伴侶(妻子或女友)發生性關係時使用避孕套
過去三個月在性行為中使用避孕套的頻率
每次都用	16	43.2
經常使用的	4	10.8
使用和不使用相同的次數	4	10.8
偶爾使用	3.	8.1
從來沒有使用	10	27.0
總計	37	100.0
在過去三個月的性行為過程中是否使用避孕套
是的	21	77.8
沒有	6	22.2
總計	27	100.0
最後一次性行為的整個過程中是否使用了避孕套*
是的	24	64.9
沒有	13	35.1
總計	37	100.0
你每次做愛都會使用避孕套嗎 未來三個月
沒有	4	10.8
不確定	7	18.9
是的	26	70.3
總計	37	100.0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裏，人們會盡可能多地使用避孕套嗎
沒有	3.	8.1
不確定	7	18.9
是的	27	73.0
總計	37	100.0

表4:重慶市男同性戀者安全套使用情況。
*表示數據丟失

其他行為

在本研究中，過去半年的性交易和使用毒品的比例較低，分別占2.6% (n=3)和1.7% (n=2)。在過去六個月內，49.6% (n=57)的人透過互聯網尋找性伴侶，5.2% (n=6)的人被診斷患有性傳播疾病(表5)。

特征	n	％
是否在過去6個月*提供商業性服務
是的	3.	2.6
沒有	112	97.4
總計	115	100.0
最近半年是否使用非法藥物
是的	2	1.7
沒有	113	98.3
總計	115	100.0
過去六個月在網上尋找性伴侶的頻率
經常	6	5.2
有時	14	12.2
偶爾	37	32.2
從來沒有	58	50.4
總計	115	100.0
在過去六個月被診斷患有性傳播疾病
是的	6	5.2
沒有	109	94.8
總計	115	100.0

表5:重慶市男同性戀者與艾滋病相關的其他行為。
*表示數據丟失

討論

本研究中MSM人群HIV感染率為13.9%，高於部分文獻報道的其他重點人群。例如，女性性工作者:2006-2017年全球女性性工作者艾滋病毒感染率為10.4%[17]，2018年中國為0.2%[18]。吸毒人員:1995-2001年，中國五省吸毒人員HIV感染率為10.9% [19];截至2013年12月，中東和北非23個國家的艾滋病毒感染率中位數為8%。2018年，中國注射吸毒者艾滋病毒感染率為5.9%，其中男性為5.7%，女性為7.2%[18]。囚犯:全球囚犯艾滋病毒感染率約為3.8%[21]。變性人:中國天津和上海的變性婦女HIV感染率分別為3.4%和12.4%[22]，泰國為13.5%[23]，柬埔寨為5.9%[24]。重點群體的性伴侶:2008年墨西哥蒂華納4%的女性性工作者男性客戶，2013-2014年越南河內和胡誌明10.2%的女性性工作者男性客戶。這一結果再次強調，MSM是HIV感染的高危人群[7,8]，應重視對這一人群的艾滋病防治。

與艾滋病毒感染有關的社會人口因素

在本研究中，MSM主要是年輕人，這與許多文獻的研究結果相似[8,10,13,14,27-29]。Qin等[7]發現中國HIV感染病例多發生在20-39歲的MSM人群中，這說明HIV可能在性活躍期的年輕MSM人群中更為流行[13]。

本研究發現MSM以未婚為主，這與以往的研究一致[8,10,14,27,30]。第一個原因可能是同性婚姻在中國不被法律和世俗認可[28]，而一些研究發現，中國對性和性別多樣性的態度已經變得更加寬容，更多的MSM將保持單身或與同性戀伴侶生活[29]。第二，有些人認為不結婚是對自己負責，不會對女性伴侶造成傷害。第三個可能是未婚的人更自由，他們的性行為不受婚姻和愛情關係的約束。此外，調查結果還發現，有20.0%的MSM已婚，這與中國[10]的橫斷麵調查結果相似。在社會責任、中國傳統文化(孝道)或價值觀(家族血脈的傳承)、由此產生的家庭壓力(婚姻和生育)以及保護同性戀不受歧視和汙名化[10,11,14,28,29,31]的逼迫下，一些MSM可能會選擇與女性結婚[28,29,32]。

與艾滋病毒感染相關的危險行為

本研究對象具有多個性伴侶的特征，包括多名固定男性伴侶、多名隨意男性伴侶和多名女性伴侶。而多個性伴侶被證實與HIV感染有關[12,14]。多個性伴侶的特征會導致形成一個更大、更複雜的高危性網絡[14]，使MSM有更多機會接觸到HIV陽性[33]的各種性行為和潛在伴侶。因此，促進性伴侶減少到MSM[12]可以成為重要的防控措施之一。

在本研究中，MSM與男性伴侶發生肛交的概率非常高，這與之前的文獻[14]一致。同時，當MSM與男性伴侶發生肛交時，他們之間感染HIV的風險最高[27]，但正確使用避孕套可以有效預防HIV感染[15,34,35]。本研究顯示，在過去6個月裏，74.2%的MSM在與男性伴侶的每次肛交中使用避孕套，這一數據高於2013年至2017年張等人在重慶進行的連續橫斷麵調查的結果。說明近年來，MSM人群的自我保護意識和安全性行為意識明顯增強。然而，25.8%的男同性戀者(自我報告在過去6個月內肛交時使用避孕套的頻率)在性交過程中沒有完全使用避孕套。因為這些男同性戀者更喜歡有更好的性感覺，害怕被伴侶不信任，所以他們在性行為過程中很少使用避孕套[6]。無保護的性行為增加了男同性戀者及其男性伴侶感染艾滋病毒的風險[10]。此外，與其他研究相似[8,14]，MSM與男性伴侶口交的比例很高，這可能是由於口交已被證明是一種比肛交感染艾滋病毒風險更低的性行為[15,37]。然而，口交中使用避孕套的比例並不高，不可忽視的是HIV可以通過口交傳播[38]。因此，為了降低MSM及其男性伴侶在進行插入性行為(肛交、口交)時感染HIV的風險，應強調MSM人群在整個插入性行為過程中使用避孕套的重要性和插入性行為中正確使用避孕套的重要性，並建議該人群采用更安全的性交方式。

除上述高危性行為外，本研究中的MSM還表現出雙性戀行為。與之前的研究結果相似[8,9,10,14]，有女伴的MSM在性行為中使用避孕套的比例並不高:近一半的MSM在與女伴發生性行為時沒有使用避孕套，超過一半的有固定女伴的MSM報告在最近三個月與妻子或女友的每次性行為中都沒有使用避孕套。超過一半有固定女性伴侶的男同性戀者報告說，他們在過去三個月的每次性行為中都沒有使用避孕套。這項研究還發現，與男性相比，男同性戀者與女性伴侶有更多的無保護措施的性行為，可能是因為家庭壓力或個人想要有自己的血親孩子[14,29]，或擔心使用避孕套會導致對女性伴侶的不信任，或缺乏對自身風險的認識[14]。值得注意的是，有雙性戀行為的MSM可以成為傳播HIV給普通女性人群的橋梁[8,9,11,39]。此外，汙名化和歧視使MSM隱藏了自己[10,31,32]。男同性戀者很少向妻子或女性伴侶展示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使得女性伴侶可能不知道他們的男性伴侶的性行為和即將到來的艾滋病毒感染風險[14]。因此，應更加重視MSM人群及其異性戀伴侶，通過婚前檢查、產前檢查等環節為夫妻提供HIV檢測與谘詢(CHTC)[40]，並根據檢測結果，以夫妻為基礎，有針對性地商定預防、護理和治療方案，減少HIV病毒傳播給HIV陰性伴侶的可能性。

性交易被認為是HIV感染風險的一個重要因素[41]。目前，中國正麵臨著通過同性戀行為，特別是商業性行為，將HIV從高危人群傳播到普通人群的挑戰[7,37]。根據已有數據，中國MSM從事商業活動的比例不高(3.7%-5.8%)[29,32,34,42]，這與目前的研究結果(2.6%)一致。然而，有研究表明，這群有商業性行為的男同性戀者比沒有商業性行為的男同性戀者更容易感染HIV[42]。因此，後續的研究應該繼續關注MSM的這一行為，並向他們倡導減少商業性行為，或者在商業性行為活動中進行有保護的安全性行為。

據報道，中國男同性戀者中存在吸毒危險行為[6]。參與本研究的MSM的藥物使用率為1.7%，遠低於2014年中國沈陽(23.2%)[43]和2017年中國北京(27.5%)[44]報告的MSM的藥物使用率。然而，目前的研究結果與2019年發表的一項大規模係統分析(中國1.5%的MSM吸毒)的結果相似，表明中國重慶的MSM吸毒並不是MSM感染HIV的重要因素，這與董mj等人[10]的研究結果一致。值得注意的是，張c等人[44]發現有吸毒行為的MSM人群HIV感染率明顯高於非吸毒人群，提示仍需加強毒品防控，加強對吸毒人群的調查教育，在艾滋病風險教育中注重對吸毒風險知識的宣傳。

互聯網具有便捷性、匿名性、安全性等優點，能夠擴大MSM人群的社會範圍(即為尋找朋友和性伴侶提供更多選擇)，成為MSM尋找同性戀相關信息和性伴侶的最重要途徑[14,27,32]。與目前的研究結果相比[30,45]，這些被調查者通過網絡尋找性伴侶的比例並不高，這表明近一半的被調查者可能更喜歡在桑拿、按摩房等場所尋找性伴侶。一項橫斷麵研究顯示，在浴室、桑拿浴和按摩房尋找伴侶的男同性戀者的艾滋病感染率最高。因此，本研究應建議相關部門加強對約會軟件、約會平台的網絡監管，盡可能營造良好、安全的網絡環境，加大對桑拿、按摩房、男酒吧等風險場所的管理和控製，通過強製手段有效減少類似風險場所，以促進MSM從更安全的方式選擇伴侶。

眾所周知，性病是指通過性活動[34]獲得並傳播的病原體引起的疾病，性傳播也是HIV感染的主要途徑之一[11,13,46]。研究表明，潰瘍性疾病(如生殖器皰疹、梅毒和下疳)和非潰瘍性疾病都與艾滋病毒感染、易感性和傳播的風險增加有關[34,47]。由於它們的傳播途徑相似，性傳播疾病可被用作艾滋病毒傳播的協同因素，而感染性傳播疾病可增加艾滋病毒感染的風險。在本研究中，5.2%的男同性戀者自我報告已被診斷出性病，低於2011年哈爾濱(16.4%)[42]、2013-2014年杭州(8.5%)[8]和2013-2014年溫州(9.7%)[14]的性傳播疾病(梅毒)患病率。本研究自我報告的性病患病率不高，但可能沒有報告或沒有性病篩查。因此，應重視MSM人群的性病篩查工作。對診斷為其他性病的男同性戀者，應提供艾滋病相關谘詢和有效的幹預和治療。

結論

重慶市MSM人群中存在多個性伴侶、無保護的性行為、雙性行為等與HIV傳播感染相關的高危行為。這些行為共同建立了一個複雜的性網絡，這將有助於艾滋病毒在重慶的傳播。

重慶市MSM人群中存在多個性伴侶、無保護的性行為、雙性戀行為等與HIV傳播和感染相關的危險行為。這些行為共同建立了一個複雜的性網絡，這將有助於重慶市艾滋病的流行。因此，為預防艾滋病毒在男同性戀者與其伴侶之間的傳播，應根據社會人口特征和行為特征製定有針對性的預防和控製措施。

相互競爭的利益

作者聲明沒有利益衝突。

作者的貢獻

數據策劃，歐嫣然，潘虹;形式分析，歐妍然;《調查》潘宏劉佳秀林兵石桂倩方法論:歐嫣然、鍾曉妮;項目管理，鍾曉妮;軟件，歐妍然，劉佳秀，林冰;監督Xiaoni鍾;寫作-原創稿，歐妍然;撰稿編輯，鍾曉妮。

致謝

我們感謝在中國重慶的所有參與者和調查人員。

資金

本研究得到了國家科技部傳染病重點研究項目(2018ZX10721102-005)的支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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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信息

文章類型:研究文章

引用:歐穎，潘宏，劉傑，林斌，石剛等。(2020)重慶市男男性行為者艾滋病相關行為特征。J流行病學公共衛生版5(2):dx.doi.org/10.16966/2471-8211.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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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的曆史:

收到日期:2020年5月28日

接受日期:2020年6月19日

發表日期:2020年6月26日